夜半的声响 篇一:
初二 朱惜玮
小时候,令我害怕的并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,而是声音。
这种恐惧在夜晚时越发明显。黑漆漆的夜晚,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传来,我便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。有时,声音像只怪兽在不停地咆哮,好似下一秒便会突然撞开房门,直冲进来;有时,声音非常凄厉,这时脑中的“鬼”就出来作祟,便会想象它那恐怖惨白的脸什么时候会出现在面前,飘飘悠悠。
夜晚上厕所的时候也会有声音,这时我会把家中的灯一盏一盏地打开——听说鬼怕光,常弄得家里人不安稳。然而,那声音常常是楼上楼下未睡的人家开关门或柜子发出的巨响,有时也可能是风在拍打玻璃,噗,噗噗,噗。
此时我也会“以牙还牙”,常发出更大声响。门,会被我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马桶盖也会“啪”地被我摔上。最让我安稳的是那冲水的声音,哗啦啦,能让我安稳好一阵子。
小时候总会有些奇葩的事,即使到现在,我仍会对不知何处发出的声音而恐惧!我想,恐惧来自于未知。探索未知,才能克服恐惧。
声音 篇二:
初一 吴香锦
在学校的一天是嘈杂的,吵闹的,有些混乱的。
大课间排队的时候,前面那个女生会扒开窗玻璃朝教空里大喊:“嘿!XX你快来呀!”尖锐刺耳。明明已经很吵了,带队同学不耐烦吼叫着,让同学们排好队,班主任高高在上呼来喝去“拿班牌”!“带跳绳”!“收拾书桌”!“红领巾”!该好好排队的人都在讲话,叽叽喳喳地絮叨哪个明星好看,游戏里什么技能好用,语文小测好难……极远的又是极近的,闭上眼后头脑里充斥着嗡嗡嗡的吵闹。
生物课的老师仁慈宽厚没脾气,这成了许多同学上课不认真的缘由。有趴在桌上呼呼酣睡的,有和同学窃窃私语的,有把文具弄出清亮响声的,老师都不管,只是自顾自地讲细胞的分裂和分化,任由整个教室浮在一团低微而烦心的噪音中。
吵吗?吵的。烦吗?烦的。后悔进入这样的班级吗?不后悔的。人类是复杂的群居动物,需要嘈杂和吵闹为生活润色。在这样的集体中生活,可能会烦,但不会厌恶,这样的生活是有真实感的。
声 篇三:
初二 张子晗
万物皆有声,或大或小,或长或短,或令人惬意,或令人烦恼。
最爱的还是乡下田间小雨之声。
乡下每当落雨时,雨滴“嗒嗒”落在青黑色的瓦片上,顺着屋檐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嘀嗒滴嘀嗒”,如雨打芭蕉,声音时密时缓。落在蓬蒿花的花心上,裹挟着花粉又顺着金黄色的花瓣“呲溜”滑落。田里的颗颗大白菜、卷心菜、雨珠又从叶边滚入菜心,汇成一颗大水滴“咕嘟”一声溅入泥土中,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洞。“嘀嗒!嘀嗒”,清脆雨滴落在门前的水塘里,荡漾开起一道道涟漪。
傍晚,雨渐渐停了,青黑色屋顶的烟囱里,袅袅的炊烟在晚霞里扶摇直上。白色的,忽隐忽现,弥漫在雨后的空气中,又化作银灰色的绸带系在了屋后的老柿子树上。远处的山峦,青黑色的,山顶缠绕着朵朵云霞。烟霞交织,青鸟翩然往返,云雀“叽叽”,清脆而嘹亮的叫声,似乎贯穿了整个天际。
老屋里,灶台下,好闻的烟草味儿在湿润的空气中透着香,透着甜。火舌里填着柴火,发出“噼噼啪啪”的响声。
饭后,老人在屋里听着新闻联播,收听天气预报。田里微风拂过,麦浪一层一层的,成熟的小麦叶子和麦秆都变得干脆,摩擦着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田里晚归的人们扛着锄头,挑着担回来了。
夜晚,熄了灯,拉了帘。塘里的蛙声响起,“呱呱……呱呱……”,合奏了一整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