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懂我的那个人 篇一:
作者:徐然
“你根本就不懂我!”
才刚放学,夕阳无限好,本该是惬意的傍晚,可我和妈妈又吵了一架,这场恶战以我吼出这句话奔出家门收尾。
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,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妈妈和我吵架了。我边抹眼泪边往天台奔。我喜欢天台,那里很少来人。我可以站在栏杆前,默默发上一个小时呆,那里,还可以看到整个泰兴城。
趴在栏杆上,我心中不止埋怨:这才刚放学,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?她根本不懂我!钢琴是我缓解压力的办法,让我弹完一首歌再吃饭又能怎样?
夕阳真美啊。暖暖的阳光拂去了我内心短暂的烦躁。眯着眼抬头望去,卷云朵朵,懒懒散散地飘着,微风吹过,抚过树叶,抚过枝头,楼下人家也在做晚饭罢,空气里氤氲着一股好闻的香气。天地间这一小处静静的美好,让我的怒气烟消云散。
“姐姐。”正陶醉,妹妹怯生生的声音从楼道传来。她看到我,开心地跑过来:“我就知道你在这里!”她不敢往栏杆上趴,便在我身后的台阶上坐下,也不顾我冷淡的态度,自顾自地说:“好回家吃饭了!你也别生气了,三子刚睡着,怎么能弹琴呢?妈妈也是看你这么累,才想让你赶紧吃饭的呀!”好家伙,来当说客了!我冷哼一声:“小毛孩儿都睡了好一会儿了,而且我还把跳板踩下去了呢,声音有蚊子大吗?”
她比我小三岁,此刻却像我的姐姐一样:“我们当姐姐,一定要爱护弟弟,他才七十几天呀!”我哭笑不得,真是人小鬼大。但仔细一想,妈妈也很为难。她有三个孩子,照顾不过来也正常。每天六点就准时喊我起床,生怕闹钟叫不醒我;每天晚上弟弟还会闹好久,有时搞到凌晨一两点才睡。今天对弟弟温柔点,老大老二又不高兴;明天和老大老二唠嗑,老三又开始哭闹,怪不得她总说做人好难呢!
“姐E=mc2!”妹妹急急提醒我。能量守恒定律?啊!无论再怎么变,始终有一个东西是不变的,那就是亲情!很早我在书上读到这个定律时,我和妹妹就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总结出上面的理解了。没错,妈妈永远爱我们,哪怕不懂我,她也一直爱我,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?
妹妹拉起我就跑:“快点儿去吃饭吧咱!你上次一直盯着的那本叫什么“无声黑夜”的书我买了!还有,我还和妈妈争取了半个小时的弹琴时间呢,还不感谢我!”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小孩,我哑然失笑,现在这么有良心,和我打架时良心被狗吃啦?
我总觉得全世界都不懂我,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,太自私才忽略了妹妹和妈妈的关爱,才没有发现最懂我的人是我的妹妹,她一眼就能看穿我在想什么。太压抑难受极了,还不如打开心扉,走出自私呢!
愿在你的小小世界中,也有一颗可以照亮你黑暗前路的明亮星星。
最懂我的那个人 篇二:
作者:杨舟
我是虎首,最初的家在圆明园。
圆明园,富丽堂皇。小桥流水,雕梁画栋。
生活安逸的我,曾认为最懂我的人就是园长—文丰福。园长对我们十二个兄弟悉心呵护,温柔的作文眼神落在我们身上,像是在看一个个初生的孩童。时光如水,在一个个静谧的午后缓缓淌过。
1860年10月18日,紫禁城中一声炮响。随着百姓们凄惨的哭号声,一群服饰怪异、手舞枪支的陌生人闯入了我的家。我知道,我的命运在这一刻被改写了。
他们看着我富丽堂皇的家,笑得贪婪而又可怕。他们开始翻箱倒柜,掠走一件件精妙的器画、文玩,塞满了他们所有的口袋。当他们吹着口哨庆贺时,当他们互相争抢我的兄弟姐妹时,我绝望地发现—园长站在湖边,眼神决绝。他无力制止那些强盗,却又不甘受辱。“扑通”,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……在我悲痛地发誓决不离开时,一个强盗大手一挥,我便失去了光明。同时,在漫天大火中,我也失去了家。
我被安置大西洋沿岸的一位公爵家中。这里的人都不懂我!我要回家!我要回家!我在心底呐喊者。“主人”满脸自豪地向宾客指点着我,介绍着我,夸赞着我。我像个滑稽小丑,僵硬地接受他们目光的洗礼。“我要回家!”我在深夜默默哭泣。可是,无人能懂。
转瞬间,又是几年的光阴匆匆而别。是十年,又或是二十年?我早已失去对时间的概念。
一天,一个年轻人来“主人”家作客。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睛,熟悉的黄皮肤。他的音容笑貌,与记忆里故乡之人的相貌重合。我不由得屏住呼吸。是的,是的,没有错。虽然我是虎首,但此刻我的内心已泪流满面。“我在这儿。”我颤抖着开口。他稍稍一愣,微微偏头。眼神交汇。他张大了嘴。他颤抖着起身。他冲到了我面前。惊讶、激动。他的眼神告诉我,他认出了我。不然,那明亮的眼睛怎会淌出两行清泪?我清了清嗓子,语气坚定:“我要回家!我要回家!”他听懂了,擦干泪,朝我重重地点点头,目光里燃起了热烈的火焰。
我被带到了拍卖场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我在等待。“100万。”茫茫人群中,他迫不及待地举牌。“我出300万。”一位公爵欠了欠身,从椅上站起。在他惊愕的目光中,另一位中年男子不急不躁地开口:“700万。”什么?怎么可能?我用力揉揉眼,在人群中搜寻。只见那中年男子和公爵脸上挂着阴险狡诈的笑容,两人一唱一和:“800万。”“900万。”“1000万。”他们这是在利用一个人对国家文物流落在外的焦虑和愤慨赚钱!无耻!卑鄙!我在内心痛骂。“1200万!”是他!我激动不已。此刻,他紧咬牙关,眼神坚毅,如同一束阳关,驱散了我心头的不安。正当我陶醉在喜悦中时,“1300万。”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。怎么办,怎么办?我没法回家怎么办?层层的恐惧堆积在心头。“我要回家!我要回家!”我几近崩溃。“1400万。”是谁?是他!眼泪决堤,漫出眼眶。“成交!”小锤重重地砸下。恐惧如烟消散,我长舒一口气,如释重负。
他终于从拍卖官手上接过来我。两行热泪从彼此的眼中淌出。我能感觉到,他的手在微微颤抖。随即,他抹抹眼泪,扬起笑容,对饱经沧桑的我说:“欢迎回家!”我终于找到了最懂我的那个人。
我是虎首,我终于回到了我的家—中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