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仿写 篇一:
故田琐记
金唯艺
老家有几亩很广的田,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,近几年早已荒废,只留小小的一块还在耕种,大部分早被金色的野草盘踞,虽荒无人烟,广阔且阴森,可那时却是孕育我“快乐之种”的“沃土”。
图5不必说“欲与天公试比高”的狗尾草,结着毒果的花藤,吱呀作响的木桥板;也不必说四处挑事的黑蚂蚁,满分/飞下地食草籽的鸟雀,入草丛间撒欢的“大黄”们,单是临河一带就洋溢着无尽的快乐。老者在此垂钓,猫狗在此观望。步入水渠中,能偶遇大小鱼苗,运气好,可以在田渠侧壁上挖到福寿螺的卵,大大小小粉嫩的小珍珠凝成的“小葡萄”,有剧毒,只能用粗糙的冬瓜叶包起来在地上研究。丝瓜藤与南瓜藤打成一片,黄花竞放。南瓜花儿则大如掌,常捻下一两朵,穿上野草,制成小帽扣在好朋友头上,不亦乐乎。可这瓜藤是拔不得的,上面的刺儿刮得手心发麻。且地里放肆的“叶刀儿”狡诈极了,一不留神,手上便多了几道血口。
太近的水岸是去不得的,表姐说会有“水猴子”拉你下水,吃掉你。于是,小伙伴们躲得远远的,唯恐有性命之忧。黄昏更是恐怖,天暗得快,一点儿的风吹草动之声都可以看作是“水猴子”“大开杀戒”前的准备。现在看来,紧张又激动的“逃生”之途未必是坏事。
秋天很是无情,低温和寒风似乎成功的把我和故田分开了。不过,当遍地狗尾草干枯变黄,遥望过去,金色的波涛层层,竟与麦田无异,不,是更有韵味:那金灿中闪耀着自由与洒脱的意味,却又从根底散发出一种威严,不染世俗,孤然傲立!枯藤黄叶,杂枝野草,构成了儿时眼中最美的风景。平常两季的青绿野草杆是无味的,叼在嘴里面,不过一两会儿的耍风头。可秋天的枯杆呢?这草杆咬起来,嚼起来,多了份清香与苦涩,多了份金秋的气息。
童年逝去之快,是我从未想到的。转眼间,小中大班就这么过去了,在故乡的三年小学生活又迫不及待的画上了句号。再见了!我的“草原”,再见了!我的瓜藤们!再见了!小草鱼们!再见了!记忆中的小田园……
永别了,小小的,欢乐的,夹着野草味的童年。
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仿写 篇二:
滋福地,福来河
王宇凡
我们小区的后面有一整片很大的地,我们叫它“滋福地”,中间还有一条河,它叫“福来河”,那是我和伙伴儿时的乐园。
不必说清澈见底的福来河,几寸高的狗尾巴草,黄灿灿的菜花和两行整齐翠绿欲滴的桑树;也不必说“沃地龙”在土里施肥,青蛙在地上和蟋蟀蝈蝈们开“音乐会”,蝴蝶在林间翩翩起舞。单是整片地中四分之一的区域,就有无穷无尽的乐趣!
八哥在桑树上梳理着美丽的羽毛,蝉在树叶中长吟。苦瓜叶柄细长、卷须纤细,绿油油的一片,一尝,一个个龇牙咧嘴,狰狞恐怖。西瓜们身披绿衣衫,头扎马尾辫,真像一位妙龄少女。切开瓜儿,看着红汁溢出来,闻着在空气中发酵的香甜,舔着嘴角边像瀑布一泻千里的“哈喇子”。“滋福”旁边是“福来”,它俩始终都是好兄弟,形影不离、亲密无间。
盛夏时期,暴雨哗哗下着,像千针万线,把天地密密缝合。“福来河”此时水一涨,我们的欢乐就来了!“咔嚓”,木棍踩断的声音混着雨水声,我们夹着木棍溜到永宁桥下。“一!二!三!来!”我们偷偷地抬起早已搁浅的采莲船,把它抛向那狂躁奔腾的河水里。我们迅速地爬上船,手拿木棍,划呀划……
见到了冤家,“你过来呀!”“口出狂言!呵呵!看追上你!”我们左拍河面,右打水花,以一百八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追赶了上去。“砰,砰!”,河面上炸开了一朵朵美丽的水花。“咕咚”有人落水了!“救命啊!”一个声音拼命地喊着!……
一阵喧哗和慌乱后,“终于得救了”“多亏了你们,否则我们会英年早逝,就要见如来了!”……
盛夏时节,“福来河”里长满了荷,荷叶挨挨挤挤,像大月亮似的。坐在盆中采莲儿。游来游去的鱼儿在荷叶中穿梭,“哗哗”,水声接连不断,那是我们采莲划水的声音。如今荷花仍在风中摇曳,可昔日的小伙伴却不见了踪影。“逝者如斯,流年不在啊!”
冬,松树上挂满了蓬松的雪球,屋顶儿也戴了白帽子。雪儿又急着与“滋福山”亲近,用自己纯洁晶莹的姿态。滋福山也以宽广的胸怀拥抱这冬天可爱的精灵。呀!“呼”,“银菊”开始布阵了。
“来,堆雪人呀!”堆雪人,我自有技巧,先要一窝雪,团在手中,压实,做成小雪球精灵,然后丢到厚实的雪地里踢滚,将“小精灵”变为“大精灵”,等直径一米左右就可以了。再在大雪球上放个小雪球,中间插上红萝卜,安上两颗还有余温的大红枣。找两根树杈,左右上各插一根,大雪人堆成了。
大雪日里,最有趣的事,莫过于“打雪仗”了。
每个人各买一份“手枪”、“擦鞭”、“砸鞭”、“冲天吼”,双方以“福来”为界,迅速抢占领地。“一!二!三!”一声令下,我们每个人手枪上膛,将“砸鞭”往枪口一放,对着一个人脚边说:“Fire!”“砰!”天,雪地里炸开了一个大口子。“我方领地将失守!快!拉冲天吼!召集队员!”“嘶”的一声,“砰——嘶——嘶——砰!”激烈的战斗正式开始……
“雪绒花,雪绒花……”一阵优美的歌声响起,小伙伴们在冰面上跳起了舒缓的芭蕾,我们像企鹅一样的跳跃,像大熊一样的旋转。一个又一个的冬天在我们的企鹅跳和大熊转中溜走了,我们也渐渐地长大了。
至今,那一条河和那一片地犹在,它们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。我深深地思念着它们。再见了,我的“福来河”“滋福地”!再见了,我的雪人,我的童年!
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仿写 篇三:
“厚”山
汪子轩
我老家的正南面九百多米处有一座很高的山,相传叫作小青山。现在早已被改造成了一座果园,连那最末次相见也已经隔了二三年,其中似乎确凿都是一棵棵大树;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。
不必说茂密的树叶,锦簇的花丛,奇异的巨石,丰富的菌类;也不必说鸟儿在树枝上歌唱,淡黄的蝴蝶立在野花上,轻捷的野鸡(雉鸡)忽然从草间直窜到巨石边去了。单是周围的小池塘,就有无限趣味。蜻蜓在这里低飞,鱼儿在这里畅游。拔开一片草丛,有时会遇见青蛙,有时会遇见正在孵蛋的野鸭妈妈,倘若将其中一只刚破壳而出的野鸭带回家,应该是可以养二三个月的。水草与藻类缠络着,水草有深绿色的根,藻类有较高的营养价值。有人说,人一旦靠池塘太近,水草就会把你拉进水里。于是我十分怕它,生怕它把我拉下水,小时候不敢靠近,所以错过了很多的美丽景象。后来当慢慢试探走近时,它却并没有把我拉下水,也曾因而对水草产生不满。如果想找到好看的植物,可以去摘蛇莓,像红色的小珍珠镶在小球上,用手在外面一抹那些小珍珠便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剩下一颗红色类似心脏的果子,如中国心一般。
树林的深处是不去的,因为相传深山老林里有一个蛇洞,里面有成千上万条蛇。
妈妈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:古时候,山的那边也有一个小村庄,村庄里的人们安居乐业,只是有一天,一个粗鲁的人打破了这般宁静。那个人本来在林中砍树,后来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,他连忙过去查,看见了地上有几个不知名的蛋,他却什么也不顾,一脚把蛋全部踩碎。当天晚上村里传来了一声声尖叫,到了第二天另一个村的其中一人去串门时,看见了这般惨状:人们都变成了尸骨,还有好几间房子的油灯被打翻,房子被烧为灰烬。后来呢?后来路过了一名道士,人们连忙把他请来解答疑惑,老道士说这是山上的蛇王干的,因为村里人把蛇王的后代给杀了,所以蛇王为报仇雪恨将村民给屠杀了。最后道士令人把蛇洞用土填满,并在洞口建了一座亭子,亭子上贴满了黄符,亭子的名字就叫“驱蛇亭”。
结末的教训是:无论做任何事,都要三思而后行,切不可杀生。
这故事很使我觉得后山之险,每到山口,不敢去看后山的树,而且极想向老道士求一道符。但直到现在,还是没有得到,也没有遇见过一座“驱蛇亭”,看别人杀生是常有的,然而都没有蛇来报复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县城里来了,也许是因为我养野鸭弄脏了地板罢,也许是因为到池塘边摔了一身泥罢,也许是因为我折断了绿竹罢,…都无从知道。总而言之:我将不能常到后山玩了。再见了,我的蜻蜓们。再见了,我的蛇莓和水藻们!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