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学问了 篇一:
宣晨
不知生活如海,学问暗藏,君须细品。
寻常的自习课,教室里静悄悄的。老师的一番话打破了沉默:“大家都说语文难学,还用不到,不如我们来谈谈生活中的语文?”我懒洋洋地举起了手:“老师,这语文除了写写文章,还真用不到吧?”
老师看着我一脸不服气的样子,继续讲道:“无独有偶,在他的另一首歌《菊花台》里有这么一句:愁莫渡江,秋心拆两半。这一句同样是文字的变换,只不过是拆字之法。愁字分开,恰是秋、心二字。试想一下,深秋时节,你的心上人在江的另一边,隔江相望,却难以抵达,是不是愁苦的氛围就渲染出来了呢?”我嘴上小声嘟囔着:“那是我偶像的词作者写得好。”内心却惊呼:“真是长学问了!原来歌词还能这样品。”
老师沉默了一会,看着大家严肃地说道:“不仅仅是语文,还有其他学科也是这样。在生活中,你们可以找到几乎所有学科的知识。花草的叶片,鹦鹉螺的纹路都是极其严密的数学模型,几何图形的运用更是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;物理化学的许多知识早已成为大家生活中的小常识;大家热衷的旅行更是地理、历史等众多知识的综合运用……而这些你们都注意到了吗?”大家先是不停地喊着“今天真是长学问了!”随即又都低下了头。
下课铃声突然响起,大家却都坐着。我不住地想:生活中确实有很多知识,我们怎么就忽略了呢?莫非我们忽略了生活本身?留心生活的点点滴滴,学习岂非有乐趣?
此刻方知学海无涯,留心生活,君且牢记。
长学问了 篇二:
高婧媛
我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:学问不只书里有。
爷爷有棵树,就长在院子前面,一棵柿子树。
每逢金秋傍晚,天空好像镶上一层金边。向窗外看向那棵柿子树,树叶翠绿,枝干遒劲,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,柿子便在这样的环境里降临人世。我哪里还按捺得住,一早便拉着爷爷,往外面跑去摘柿子喽。
我个子还小,柿子树对于我来说,算是“魁梧”的了。爷爷正值壮年,他蹲下身子,拍了拍自己的背,喊道:“来,上马!”我爬了上去,坐在他的肩上。上面的我喊:“往左往左,不对,再过来点!”爷爷手忙脚乱,常常跟不上。我伸长胳膊,摘下挂在枝头的,红透了的柿子。树上已没有刚开始的生机,熟透的被扫荡一空,我不免失望地撇了撇嘴。
爷爷瞧我这样,用手指了指,跟我讲:“你把那些泛黄的给摘下来,摘完咱们就回家。”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,但还是照做了。
到了家后,爷爷把麻皮袋子拖到阳台,往袋子里掏,将里面的柿子一个一个,如同珍宝一样,轻轻地放在台子上,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阳光。爷爷故作神秘,我问什么也不回答,只是笑而不语。
后面几天里,爷爷每早去阳台查看他的“宝贝”,我越发的好奇了,像个跟屁虫一样,随他一同观赏。我隐隐感觉到,这柿子没有刚摘回来的时候黄了。日日如此,新鲜感自然就淡了。就在有天早上,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绘本,就听爷爷一声喊叫:“宝,快来快来,柿子熟了!”我连忙撒着腿奔向他。目光转移到台子上,柿子个个红透了脸颊,在阳光的照耀下,皮里都透着光泽。爷爷挑了个模样最标致的,替我剥了皮,我顿时眼睛一亮。咬一口,橙红色的汁水迸溅出来,果肉连丝,瓣儿也有些嚼劲。
爷爷看着我,颇有深意,说道:“这柿子啊,还是得放家里摆几天才好吃呢。你看那枝头上熟透的柿子,样子好看极了,但蝇虫专爱咬这类,吃起来自然不如放在家里的。”懵懂的我似懂非懂。
直到步入青春花季,品尝过一些苦涩的经历,我好像才真正明白了爷爷的那句话。觉得它和元好问的那句“爱惜芳心莫轻吐,且教桃李闹春风”真的是同样滋味。
做人不用太张扬,成长,有时候,实在不用太着急。等待,是我们心中埋下的一粒美的种子,在成长路上不断地生根发芽,才能结出最美好的果实。咬上一口,你会觉得,一切都刚刚好。
又逢金秋,我坐回了老屋,望向窗外的柿子树,看向田野,看向整个村落。在这片土地上,我真是长学问了。
长学问了 篇三:
李垌樾
总是忆起那场苏州行,难忘那一口花茶,难忘那一曲评弹……
陪奶奶回苏州探亲,走过一条小巷。也许就是戴望舒笔下的那条雨巷吧,它悠长又寂寥,两边的石板上长满了公路上看不见的青苔,没有世俗的喧闹,仿佛是谁刻意留下的一隅净地。白墙黛瓦间,缕缕悠悠绵绵的声音传至耳畔,它勾着我们祖孙俩的魂。声音来自这巷中不远处的一方茶社。我们趋步过去,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钻进鼻腔,跨进门栏,入眼的便是一片茉莉园。店家迎过来,问道:“几位想喝什么?”我指了指茉莉花:“那便茉莉花茶吧!”
我们循着声音到里厅。眼前二人,男穿长衫,女着旗袍,一人手拉三弦,一人指尖在琵琶上舞蹈,配合默契。女子声音悠然婉转,江南人独有的柔美声线,似一汩汩清泉流入心田。我知道,这正是平日里奶奶收音机中的江南。竟然,梦境中的一切都变得立体了!
奶奶唱得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,一听便是在江南鱼米中喂养长大的,一听便是在江南烟雨笼纱中浸泡过的。在我童年的记忆中,这慢慢悠悠的评弹从未停止过,奶奶在河岸边洗衣服时,奶奶烧饭时,奶奶织毛衣时,甚至连我的梦乡中,都可以听到那婉转悠扬的戏曲声。每天早上,叫我起床的便是这收音机里的戏曲声,时而是《无锡景》,时而是《春江花月夜》,伴着吴侬软语,心都酥化了。因此,从小我就对曲艺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情愫。
“春季里杏花开,雨中采茶忙;夏日里荷花塘,琵琶叮咚响……”好熟悉的旋律!我惊喜地望向奶奶,却发现奶奶正在出神。她眼神里满是温柔缱绻,闪烁着一抹晶莹,仿佛也回到了早年的岁月。
我不忍打扰,但我知道,能让奶奶回到江南老家,听上一曲评弹,此行值得。
落座,轻呷一口茉莉花茶,听着这曲《苏州好风光》,奶奶对我说:“这曲的名字还记得吗?”我点了点头。奶奶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,再是叹了一口气:“苏州评弹是最有味道的艺术,也是咱们中国最传统的东西,它是我这辈子的精神依托。好久不现场听,实在是想念。可惜,知道的它人越来越少了。我们的这个非遗,还有多少年轻人会听、会唱啊!”我先是一惊,苏州评弹竟是非遗,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奶奶的话。
苏州之行后,总有一种惆怅萦绕在心头,苏州评弹这样的非遗是我们的文化之根,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,要重新焕发活力,我们年轻一代不能置身事外。不要在失去之后,再遗憾啊。
请走进深巷子里,细细寻找那流淌在血液中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