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起那首熟悉的歌 篇一:
薛婕
“澎湖湾,澎湖湾,外婆的澎湖湾,还有许多的童年幻想。”歌声勾起了我沉淀已久的童年回忆,歌声把我的回忆拉长,拉长到那海岸线的尽头,可以看到那歌声中的熟悉背影……
蓝天与海洋,上下共一色。几只海鸟隐隐在蔚蓝色中露出一道痕迹。这儿的海风太撩人,奉送着她的温柔,就像一双温暖的手拂过我的额发。这儿是我外婆的故乡——阳江,咸涩的海水里头藏着我的欢声笑语,阳光艳阳里还有外婆的细碎唠叨。
海边的艳阳似乎来得比别处更早。外婆的草帽悄悄盖在我的头顶上,她手上拿着一把小蒲扇在我旁头,踏着海浪轻轻摇着,丝丝缕缕的微风就调皮地在我身旁舞蹈。外婆脸上挂着笑,微红的脸颊与她布满皱纹的面容有些格格不入,脸上的风霜把她经历的年岁又一次诉说,飘飞的银发在海天一色的背景下显得耀眼夺目,我的外婆,即使老了,也这么好看!
艳阳照得沙子们发烫发热,天气渐渐开始闷热起来,我额上有了一层细细的汗水,被海风刮过却又有些畏寒了。“婕,咱们回家喝糖水吧,太热了。”外婆抹了抹她额头上的汗珠,在我小脸蛋一阵揉捏,她的手并不细腻,是干枯的,可我却觉得很舒服,总会不自觉地、主动把自己的小脸探过去,在她的手上又蹭得更深入些。
沙子很烫,我穿着小拖鞋就已经受不了,发顶像顶了个小火炉,还好有外婆的草帽。外婆弯了弯腰,缓缓地蹲了下了来,维持着半蹲的姿势,似乎把全身各处都检查一边,觉得稳妥了方才开口,“来,外婆背你,不然小脚丫子被烫到就不好看了。”“好!外婆最好了!”“那婕给我唱歌,唱那最好听的。”外婆一边说,一边背着我缓步向前。
“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,踩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。”我在外婆耳边唱着,烫烫是沙粒扑向我脸,外婆的背上、颈脖上开始有了一层淡淡的细汗,原本飘飞的美丽银发也开始变得彼此纠缠,没精打采地耷拉着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微热的汗酸味,可不知为什么,那时的我藏在这股味道里,会觉得莫名的心安。
“唱得真棒。婕以后要多唱给阿婆听。”外婆的声音带着沙哑,定是那烫人的沙子作怪。我趴在外婆瘦弱的背上,歌声不知为何慢慢弱了下来,在细腻的海风和那闷闷的天气了,昏昏沉沉地睡去——外婆的背,就是一个小港湾。
歌声被岁月无限拉长,拉长到无法忘却,“澎湖湾,澎湖湾,外婆的澎湖湾,还有许多的童年幻想。阳光沙滩,还有仙人掌,还有一位老船长。”不,还有我熟悉的背影,我的老外婆……
唱起那首熟悉的歌 篇二:
耿智
八月的雨,带着些许酸楚,落下人间。老祖母病了。
医生说,老人家恐怕时日无多了。听到这个消息,全家人心情都很沉重,我随父亲母亲回故乡探望。望着车窗上的雨珠,我失了神。忧伤的歌词,在脑畔缠绕、缠绕,一直缠绕到心底里,层层叠叠,像那车窗上的水雾,令我觉得迷茫,看不见前方……
到了乡下,我撑着大黑伞,迈着沉重的步伐,向老房走去。老巷里,从石头里挤出来的青苔,被大雨无情地敲打着;石头旁的狗尾草,早已无助地弯下了腰,身体已褪成黑色;童年时房前的水沟,现已杂草丛生,默默承受着大雨的考验,发出低沉的哭声……不知为什么,那首歌又在我脑畔缠绕,“对不起,独自回荡在空气,没人听,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……”
走到了老巷的尽头,望着那儿时常坐在上面与老祖母玩游戏的石阶,我不禁鼻子一酸,不敢想象老祖母离我而去后,会有多么空虚,多么孤独。回忆就像天空的泪,狠狠砸在我心头,疼得令我窒息。
“智啊,你过来帮忙一下。”爷爷的话打破了沉寂,我深深吐了一口气,走进屋子帮爷爷做饭。而后,我来到祖母的房间——她睡着了,我静静地望着她,苍颜白发,我多么希望时光在此刻停留,这样我就能这样静静地陪着她。那句歌词再次缠绕在脑畔。“对不起,独自回荡在空气,没人听,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……”歌词像一瓶毒药,碎裂在我的心头,慢慢侵蚀着。泪也止不住地向下流,这一刻,我感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孤独,已到了虚无的境界……我的喉咙怎么了?为什么总是哽咽到无声?我明明只想躺在椅子上,陪老祖母回忆下往事,让她忘记恐惧,或者让我忘记恐惧。可陈年旧事,现在回忆起来就成了一道道伤口,好疼!
午夜,窗外的风雨嘶吼着,雷电划过天际……当我惊醒时,父亲告诉我祖母已经过世了……我无法接受,眼前一空,一头埋在被子里,脑子里浮现着几个小时前与她交谈的情景,我无声地哭吼着,一时间,痛苦溢满心头。
“对不起,独自回荡在空气,没人听,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……”我想回到梦乡,梦里有我的老祖母……
唱起那首熟悉的歌 篇三:
姚凯翊
“当你老了,头发白了,睡意昏沉,当你老了,走不动了,炉火旁打盹,回忆青春……”每当电视机飘出莫文蔚清澈纯净的歌声,我就想起了我的爷爷。
时间匆匆流逝,不知不觉爷爷已两鬓斑白,岁月无情地掠走了爷爷年轻时的英俊,剥夺了他年轻时的活力,暗淡了他的双眸。不知不觉爷爷已走不动了,我们知道您害怕,害怕成为我们的累赘,所以您隐瞒了许多事情,生病了也没有重视。我也害怕,害怕哪一天就再也见不到您了。
在我的成长中,爷爷为我付出了许多,给了我许多爱。在我朦胧的记忆里,不管是刮风下雨,幼儿园放学后总有几个香喷喷的小笼包,那是爷爷为我买的点心。所以我特别喜欢爷爷接我放学,经常闹着要爷爷接我。幼儿园毕业后,那家小笼包也关店了。可是,直到今天我对小笼包都有一种莫名的情愫,我想,那是因为这里面承载着爷爷对我的爱吧。
爷爷知道我不那么爱学习,经常找我谈心。几次谈话下来,我渐渐知道了,我的爷爷曾经也是个“学霸”,但他也失败过。小升初的时候,爷爷就曾因为贪玩成绩不好,考了三次才考上。爷爷上了初中就非常拼命地读书,当时没有电灯,家里只有煤油灯,爷爷为了给家里省点油,晚上就带上书到江边的堤坝上借着月光学习。因为这股努力学习的劲,爷爷考上了金中。上了金中后,爷爷没有因考上了好学校而骄傲自满,而是遇强则强,最后考上了华南理工大学的土木工程系。爷爷非常感谢自己当时有坚持下去,如果当时没有坚持下去,也不会有后来的成功,更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。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,我不敢直视爷爷期许的目光,我暗暗告诉自己——我得努力了!
“当你老了,头发白了,睡意昏沉,当你老了,走不动了,炉火旁打盹,回忆青春……”熟悉的音乐又在耳畔响起,我也不由得跟着哼唱。爷爷这么重视我的学习,希望我也能出人头地,我要鼓起勇气,好好学习。接下来,我要用我的青春,给爷爷打造一个惊喜!
唱起那首熟悉的歌 篇四:
郑舒淇
“我的故乡,又在我梦里,回忆起朋友们,今在何方,每当狂风暴雨,总会想起”,熟悉的歌声令我想起上一次回到故乡潮南的情景。繁重的学习任务让我抽不出时间回乡看看,看着桌前开学考的时间表,我重重地叹了口气,转身走向窗边,看雨滴落在窗上,滑下,水珠模糊了玻璃,也模糊了我的双眼,不禁感慨:“离别家乡岁月多,近来人事半消磨”。“830潮南水灾”,让故乡变成一片汪洋,想到受灾的人民群众,想到在一片茫茫中行走的人们。泪,就像碎冰,所有的往事都被敲醒,唤起“雨”的记忆。
当故乡新楼还未鳞次栉比,我对暴雨有百般期待,那时我可以享受“大自然的馈赠”。孩提时,我与小伙伴们时常在楼下玩耍嬉戏。那次,暴雨说来就来,随着狂风吹过,雨幕“嗖”的从山后漫过来,“唰”的一声,轰然而下,我们没有丝毫防备,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暴雨“怔”住了。本来我们急得直跺脚,心想着怎么回家,但我们又在心底里切盼,父母不要拿伞接我们,我们便有借口“接受风雨洗礼”。我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,欢喜绽放在脸上。为了表示我们的无辜,我们还在亭子下来回踱步,显出担忧的样子,看着雨一颗颗,一粒粒落在地上迸溅出水花,我们心里痒痒的,互相瞄了一眼,会心一笑,便挽起裤脚,拎着鞋,光着脚丫“啪嗒、啪嗒”踩着雨水,那种与水亲近的感觉,使我全身心得到释放。一亢奋,把鞋扔向空中,便不顾一切,让雨冲刷着我们身子,我们玩的越嗨,乌云好像也都过来凑热闹,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水墨画。雨也愈下愈剧烈,水一子升高到了膝盖,我们便举行泼水节,打水仗,还一边大唱着“我的故乡,又在我梦里,回忆起朋友们,今在何方,每当狂风暴雨,总会想起”,歌声飞扬,直冲云霄。那时的我并不是特别清楚歌词的含义,只是觉得就像吃烤肉要搭配可乐一样,戏水时得高声嗨歌,这样才比较爽!于是,拖着湿漉漉的身子,我们“无辜”地回到了家。
当爬山虎再一次爬满发黄的墙体,再唱起那首熟悉的歌,“我的故乡,又在我梦里,回忆起朋友们,今在何方,每当狂风暴雨,总会想起”,我想起的不再是年幼时从旧房子里往外舀送积水的兴奋,而是那渗透着霉味的发黑墙体、遍布淤泥的地板、潮湿的家具、各种杂草、浑浊积水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……乌云紧密的盖在屋顶上方,透露出一股阴森的笑。记忆中有味道的风景,让我的心如潮水涌动,但愿经过风雨的洗礼,愈是摧残,我的故乡会愈强大。
此刻,雨又一直下,那首熟悉的歌“我的故乡,又在我梦里,回忆起朋友们,今在何方,每当狂风暴雨,总会想起”,又萦绕在耳畔。他朝再回故乡,我希望我依然可以在雨中,欣赏你的美貌,回味儿时的美好……我默默祈祷,天佑潮南,愿潮汕安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