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出一个春天 篇一:
我的世界芳香四溢,春天的希望布满每一个角落。
——题记
又是一年春来到,阳光明媚似人心,我与父母说好要去爬山。在山脚下,我望着绵延起伏的山峰,心中充满信心:我一定能攀上顶峰。蹦蹦跳跳地走了半路,大口呼吸清鲜的空气。一片片葱郁的树木,吐出嫩芽,细小的新叶,奋力往芽苞外顶,想迎接着春的洗礼。一切都那么富有活力与生机。
渐渐地,我的体力下降,大口喘着气。我有些艰难地迈着步子,用手一撑膝盖,又迈了一步。我不自觉地下了头。深灰色的长方形石阶上,两旁布满了青绿的苔藓。我的心冷却下来,认为登上山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。我的体力似乎已经耗尽,氧气也慢慢消失。我转过身去,望向刚才的坚持之路,既觉得可惜,又无法选择前进。我蹲在草丛边,犹豫不决。
是什么东西吊在那晃荡?我看到一团浅棕的物体在那刚冒出了新芽的小树上摇晃。好奇心让我瞬间充满能量,我站了起来,望向那个枝头。是茧吗?难道,是…… 蝴蝶?它被茧包裹着,我无法看见它挣扎的动作,却在心里看到了它蜷缩在茧中,细小的肢体在不断地挣动,张开嘴想噬咬茧,力量却那样薄弱。它吃不到飞虫花粉,饮不得清露甜蜜,在那黑暗狭小的空间里等待了一整个漫长的寒冬,就是为了这一刻破茧成蝶!我呆呆地看着,长达十几分钟的等待。茧上的裂缝一下下加深,终于它撕裂了那囚禁了它几个月的牢房,身体钻出茧,而那翅膀也在这山中显现!
也许是巧合,也许是天机,在它挣脱而出的那一刻,阳光脱离了云朵的遮挡与束缚。竟然是蓝色的翅膀!我很少接触大自然,平日里只见过最平凡的白、黄、黑色的蝴蝶,却未见过这样纯净,这样晶莹的蓝蝶。它顶破黑暗,顶破茧,顶出了属于自己的春天!蓝色的晶莹翅膀在阳光下扇动,闪烁着湖面般粼粼光。我不禁加快了向上攀登的脚步,去顶出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春天。
顶出一个春天 篇二:
荀子说:“锲而舍之,朽木不折,锲而不舍,金石可缕。”
——题记
漆黑朦胧的夜晚,空寂的小区下起雨来,一团云雾凝结起来缥缈在屋顶上,随风曼舞地卷起一片片绿叶,湿漉漉的窗台映出我的眸。作为福州唯一一个八级硬笔书法获奖者,可以算是在秋季的一角顶出一个小春天。可面对奖状,我心中其实没什么波澜,真正挥之不去的是过去的往事。
记得那时我才一年级,童稚的垂发勾勒出一副天生无邪的笑容,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模样,只知道妈妈带我走进了书法班。
班上十几个大哥哥大姐姐好似平常一般地瞅我几眼,便低下头继续写。老师热情地迎接我,可在我眼里却化为了恐惧,他说:“没关系,别紧张,试着写几个字。”我忐忑起来,一笔两笔……这几秒真是度秒如年,“写得不错嘛,是个好苗子!”我是似懂非懂地愣了几秒,紧缩的心脏又正常起来。第一次得到称赞的我很开心,想在书法界中顶出一片春天。
学书法可不是什么容易事。刚进去难免会遭到别人的轻视,于是我加倍努力,每次作业写得一丝不苟,从不连笔,逐渐地意识到:只有自身实力强大了,才能出人头地,尝试证明自己走向成功的第一步。我跃跃欲试,可我还是决定“闷声发大财”。
老师采取的教育方式并不是死搬硬套,而是说明引导方法,让我自行体会:笔意啊,笔势等等,一笔连下,一气呵成。可能是我的天赋使然,从开始只花了一年就有所成就,但教室里强者也浮现了出来,有的甚是来自书法协会。
我逼不得已,每天挤出时间练。记得有一天晚上老师留我下来,我知道他看重我,一声不吭,一撇一捺都严谨正统,脸上神情扭着,流露出一丝疲倦,这时老师说道:“你要知道,在外面‘无刺的蔷薇是没有的,然而没有蔷薇的刺却很多’。”这话刺痛了我的内心。“呯呯”老师震了两下桌子,“你没有对着字体,这个都不到位……”他狠狠地指出了我的错误,一直讲到很晚,我被批得无地自容。走时,我说“谢谢老师……”然后留下一个笔挺但伟大的背影。
回到了家,我发誓要“顶出一个春天”,不必等待你的能力突然变好,机会突然来临,只要努力便可。正如鲁迅所说:“不必等候炬火,如果此后没有炬火,我便是唯一的光。”这句话刻在了我的心头上,每天都会认真誉写一遍。
时光荏苒,到现在我依旧铭记于心。窗外的雨已经停了,思绪的风暴也结束了,眼珠子里晕出深邃,在这个领域里,我顶出了一个春天。可这还远远不够,我还得继续突破,因为只有流过血的手指,才能写出世间的绝作。我望着金奖章,双眼朦胧,陷入了沉思……
顶出一个春天 篇三:
1990年北京第十一届亚运会——万众瞩目的体育场里,星光璀璨的领奖台上。那个十七岁的少年,那个闪闪发光的少年,那个顶天立地的少年,轻轻登上冠军的领奖台,轻轻踏着他十一年间的所有五味杂陈的汗水、泪水、血水所杂糅而成的坚毅的路,轻轻享受着属于他的春意盎然。往事似走马灯一般顺着铿锵有力的国歌一幕幕沉重而又短暂地滑过……
那年,他十四岁。
那天天很冷,狂风像刀子一般刮向脸庞。是爷爷挑着担子将他们兄弟俩送到省队的。他记得清楚,爷爷在门口那块黑色大理石前端详了好久,才招呼他过来的。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枯瘦的脸上露出慈笑与不舍,他看着兄弟俩,用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轻轻抚摸他们的脑袋,浑浊的眼眶诉说着痛苦,挂满补丁的破旧棉衣勉强抵御着凛洌的寒风。
他知道,这里承载着爷爷年少的记忆,和对他和哥哥未来无尽的展望。
银杏树的叶子变得枯黄,在体操房的门口纷纷扬扬撒了一地。一地的枯黄,一地秋天的希望,银杏树上即将萌芽的是兄弟俩注定不平凡的童年时光。
他训练很刻苦,每到拉韧带的时候,周围总是一片鬼哭狼嚎,大家都推推搡搡,谁也不想当领头羊,挤眉弄眼间,他倒是很勇敢,就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。教练整个人压在他细嫩的腿上,疼痛促使他攥紧了拳头,随身体不住地颤抖,扭曲的脸庞紧绷绷的,却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、不肯挤出一滴眼泪,顶着疼痛直至过关。
为了练单杠,他手掌无数次摩擦着掉了漆的杠杆,不久便磨出了水泡,结痂,却马上被磨破,鲜血随他奋斗的身影溢出,常常染红白花花的镁粉,一个冬天过去,他的手烂掉了,有时不小心搓到手上的伤,疼得倒吸冷气。才十四岁,那双布满厚厚老茧的手看起来却饱经沧桑,不像同龄人那样细嫩,汗水褪去了孩童时期的一切稚嫩,叫人心疼。——因为他那天在银杏树下读懂了爷爷的眼神,春天总会到来。
第一次国家队的选拔结果出来了,他落榜了。
像炸弹,一声轰鸣,把他炸了个措手不及。他没回宿舍,而是靠着那棵银杏树瘫坐在地上。
那夜的蝉鸣像悲凉的嘶吼,月亮被乌云劫持,周身没有光,风在他耳旁狞笑,上个春天才刚刚过去。他无助地抱着头,使劲捂住耳朵,用力忽略那个不断叫嚣的嘲讽的声音。他开始怀疑,陷入一环套一环的洞穴中不能自拔。
他仰起头,把脑袋抵在银杏树粗糙的树干上,仍是一树常青,茂盛的扇形叶子随风舞动,他闭上眼,仿佛看见了爷爷宽厚的大手在抚摸他的脸庞,他还记得他当时许下的愿望,他还记那满地秋黄。
后来,他靠自己的努力被国家队主教练看中,在刚入队就揽下了体操全能冠军,他终于顶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春天,让全世界知道,他叫李小双——亚特兰大奥运会个人全能冠军!